我还不想掉马甲

缘更,慎关。

【巍澜】瞒(六)

一个破镜重圆(划掉)但并不狗血的小故事,

这里作者傻白甜,文笔渣,

但想写好故事的马甲

食用愉快。

同居生活就这么平淡却安稳的过了一个多月,赵云澜工作总体来说还是忙的要命,但好在医院的待遇不错偶尔也会有个整天的假,有时候会和沈巍窝在家里看书或者是去逛逛超市。

大手术也不是天天都有,祝红大庆都在他的担子就轻了很多。

中午照例是沈巍的手艺,不过在赵云澜的要求下换成了便当,早上出门就带着,省的沈巍跑一趟医院。说是不想他来回路上浪费近一个小时,实则赵云澜是担心沈巍公司里会有急事回不来这家伙又不好跟他交代,记挂着两头忙中出错。

装傻装到底,送佛送到西。诶?这话是这么说的吗?赵云澜撇撇嘴,自己早就知道他老底的事情曝光的那一天沈巍会是个什么表情,他还是很期待的。

沈巍晚上有的时候会来接赵云澜回家,当然,前提是赵云澜准点下班。

二十分钟的路程,赵云澜******,但沈巍来的话自行车就被遗忘在车棚,两个人并排隔着一拳的距离慢慢往家走,聊聊急诊科有什么笑话八卦,说说明天的菜式又或者是天气什么的,东一句西一扯的两个人总不会尴尬。

只是从来没有说过过去,分开的几年和在一起的时候似乎被两个人默契的回避。

沈巍来接他也不会进他办公室,尽管知道位置,但他还不是那么想见到赵云澜的现同事老同学,他怕他会忍不住嫉妒,嫉妒这么多年他只能凭借回忆勉强度日的时候,那些人能陪在赵云澜身边,陪在他的赵云澜身边经历一切。

可次数多了,他还是见到了,祝红和大庆。

一个是赵云澜的曾经追求者,一个是赵云澜的铁哥们儿。

都是他最不想见的人。

可他还是压住了心里翻腾的、叫嚣着的妒意,覆上了一层温润如前的面具,笑着冲她们点头致意,然后在双方沉默里等到赵云澜转身离开。

 

祝红没想过再追求赵云澜,但当初自己多努力也得不到的人就那么轻巧的被甩了,说不气是不可能的。

她拽了赵云澜在天台,问的问题和大庆截然不同。

“他解释了吗?”直白又干脆。

女人最关心的永远是矛盾冲突最激烈的那个点,如果过去都是模糊的,凭什么信你会有将来?

可赵云澜不是,他笑着揉了揉祝红的头发,点了根烟,话音顺着风飘进祝红的耳朵里。

“我还爱他,不论是非,无关对错。”

 

沈巍这一个多月的小心翼翼、无微不至让赵云澜那稍有不安的心彻彻底底放了下来。

晚归时门外亮起的廊灯,口袋里多出的巧克力,少掉的几根烟和多出的一根棒棒糖,永远处在保温状态的饮水机……

不经意间对上的眼神里不小心泄露出的爱意,购物时看中同一件东西而触碰到一起又迅速缩回的手和泛红的耳朵。

说出来你怕是不信,那次短暂的触碰是这么长时间以来两个人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肢体接触,意识清醒、触感清晰。

像是两个毛头小子在谈恋爱,赵云澜想,可分明两个人都快三十了。

当初赵云澜追人的时候强势又直接,黏在沈巍身边叽叽喳喳一整天,买吃送喝还陪玩儿,设法调到一个两人寝,又慢慢把人骗上床。

虽然最亲密的不过是抱着睡一觉或者交换一个吻,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碰一下都像是触电一样吧?

啧,老了老了,脸皮都不够厚了。

可他到底也没有打乱沈巍步伐的意思,又或者说格外满足于现在的状态,不慌不忙不温不火,仿若是这么慢悠悠的就能走到天涯海角,时光的尽头了。

二十岁的男生和三十岁的男人面对爱情的时候采取的态度大相径庭,一个疯狂又大胆是没有经历风雨时的纯粹,一个安稳而闲适是历经沧桑后的平静。

可那都是爱,都是他和沈巍的爱情。

 

沈巍早已不是大学时候那个干净儒雅有温柔的人了,这么些年家族争斗商业利益的熏染下他自己都有些不认识自己了,起初也想过如何快刀斩乱麻的恢复和赵云澜的关系,虽然被赵父打断了,但他要真的想让赵云澜知道过去的事情,分分钟就可以在不违反约定的条件下办到。

他会让赵云澜知道一切,但现在不是时候。

他想追回赵云澜,但并不是靠着赵云澜的理解和同情。

他太喜欢这个人以至于喜欢到充满愧疚感,愧疚当初不告而别,愧疚这些年音信全无,愧疚以假身份重新靠近他,所以想要弥补。

走进他的生活,无微不至的照顾像大学里那样,可当他发现赵云澜没有一点反抗的接纳他甚至于包容他时,愧疚感就越发明显。

只能对他再好一些,再好一些,夹杂着愧疚的爱让他小心翼翼地把赵云澜捧在掌心,甚至于不奢求赵云澜的回应,更不要提牵手、亲吻了。

 

那天收拾赵云澜的书房,满满的两书柜书,排的整整齐齐,中间最容易拿到的位置放的却并不是医学书籍,而是几本小说。

沈巍手指轻轻划过书脊上飘逸的两个大字的时候,手指都在颤抖。

《幻言》是他以“山鬼”为笔名写得第一本出版小说,当时他并不出名销量也不好,只印了几百册而已。后来有了名气,这本书被再版才渐渐被人们知道,可这分明是第一版,也不知赵云澜是怎么找到的,那时候分明他们还不认识。

从书架里小心翼翼拿出来,才发现这书像新的一样,翻开后发现页边的空白处整整齐齐写着些话语,赵云澜的笔迹但比大学时候要稚嫩些,可到底好认。

他一页一页小心地翻动着,像是在探寻认识他之前的赵云澜,新奇又激动。

临近结尾他终于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而后仓皇地颤抖着合上了书,放回书柜,逃出书房。

那是自愿变成影子的男主写给女主的最后一封信,很简短只一句话:

【我爱你,并不仅仅是我爱着你,而是用我的全部在爱你。】

而在这段话后面漂亮而凌厉的楷书端正的添了一行:

【以至于我忘了该怎么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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